倘若你到欧洲旅游,谈起欧洲女孩好看,客套地对她们展现出爱慕之情时,或许有好心的当地人会提醒你:欧洲妹子可以找,但千万别找匈牙利的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“地域歧视”呢?这还得从发生在20世纪20年代的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说起。
距离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东南方约60公里处,有一座名叫纳吉列夫的小村庄。该村依靠在多瑙河沿岸,气候温润土地肥沃,非常适于居住。纳吉列夫所在的整片地区还是匈牙利政府钦点的“农业示范基地”,有大量政策帮扶。然而,周边城镇的村庄大多富庶,唯独纳吉列夫显得有些破败萧索,气氛有种说不出的诡异。实际上,大约一个世纪以前,这儿曾发生过一系列可怕的事情,这也令它一度变得臭名昭著,令人望而却步。
一切要从1911年说起,当年,小镇来了一个名叫茱莉亚·法泽卡斯的女人。茱莉亚自称是一位医生的妻子,丈夫外出行医,自己则暂时定居于此。跟当时日薄西山的奥匈帝国混乱的局势一样,纳吉列夫村的居民思想保守,对外人并不怎么友好。不过,精通妇产科医术的茱莉亚经常帮助村里的妇女看病,并且她似乎并不图财,遇到家境好一些的病人,她就收一些钱;如果病人家里贫穷,她则愿意免除医疗费。
就这样,茱莉亚迅速在当地站稳了脚跟,她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不断抬升,甚至当她违法地为年轻女孩做堕胎手术时,法官都会选择偏袒,只是做一些不痛不痒的象征性处罚。作为裙带关系,茱莉亚的表弟也在村子里混上了一份类似于治安官的工作。或许在纳吉列夫村民眼里,茱莉亚是天主赐给他们的女神,然而令所有人没料到的是,这茱莉亚其实是一个蒙着伪善面具的女魔鬼。
事实上,纳吉列夫村的状况比我们想象得要糟糕得多。虽然距离大城市布达佩斯不远,但它却闭塞得出奇。孩子一早就被父母定了娃娃亲,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有着斯拉夫血脉的匈牙利男人性格暴躁,常常喝酒消遣,醉醺醺的他们回到家便因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妻子争吵。更要命的是,受到天主教文化的影响,离婚在当地甚至被定性为一种道德败坏的罪行。因此,无论生活多么凄惨,村民们也只能强行忍受着,不过,这种令人绝望的状态被一场“意外”冲垮了。
1914年7月28日,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,作为同盟国阵营中坚力量之一的奥匈帝国陷入了穷兵黩武的状态,不得不把一切可用的人力全部投入到这场战争中,纳吉列夫村的绝大多数男性都被征召入伍。不仅如此,女人们也没闲着,奥匈帝国将一处战俘营设在了村庄附近,还让村中的妇女们承担了一些照看俘虏的工作。
按说,关押战俘就要有关押的样子,谁料奥匈帝国偏偏要展现自己大国的风度,搞什么“绅士战争”,不但不把协约国军队的俘虏关进牢房,反而允许他们走出战俘营,在附近地区溜达。这下倒好,纳吉列夫村的女人们犹如久旱逢甘霖,几乎所有适龄女性都加入到了找乐子大军中,长得好看的女性还同时跟多名战俘有染,甚至一些爱慕虚荣的女人还相互攀比谁的情人多。虽然这会儿很是快乐,但当一战结束,男人们退伍回到村子后,情况便立马失控了。
生活不幸福可以忍,但戴绿帽子就忍不了。夫妻争吵得更凶了,甚至动起了手。只是享受过好日子的妇女们不再愿意逆来顺受,她们常常向茱莉亚倾吐自己的不满。不料茱莉亚却说,自己有一种“灵丹妙药”,可以悄无声息地置人于死地。虽然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,但能帮女人们结束痛苦的生活。
实际上,茱莉亚所谓的“灵丹妙药”就是剧毒的砷化物。她把少量毒药混进面包、酒等食物中,卖给对生活失去耐心的妇女。她秉持着自己此前“童叟无欺”的创业精神,遇到那些拿不出钱的妇女,茱莉亚甚至会把毒药白送给她们。单单一两样食物里砷化物的含量绝不足以致命,但毒素在体内不断积累,人很快就一命呜呼了。渐渐地,有人发现村子里的死亡率高得有点吓人,隔三差五就有人离世。即便如此,没有人怀疑过茱莉亚,他们将此归咎于战争后遗症。
茱莉亚依靠这种手段赚了个盆满钵满,她将自己的生意一直持续到了20年代末期。到了1930年,纳吉列夫已经变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“寡妇村”。起初,还有男人慕名来这里求偶,但当发现来到这里的男人很快就会离奇身亡后,人们立马像见了鬼似的躲得远远的。失去了劳动力的纳吉列夫村状况也是一落千丈,农田荒废建筑失修,宛如末世。
直至此时,也没有人见过茱莉亚口中身为医生的丈夫,但已经无人在乎这些了。她依靠自己谋财害命的商业帝国牢牢掌控着这个村庄,她在村民心目中依旧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。事后,当匈牙利警方研究起这段往事时,有人提出,恐怕茱莉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。她毫无征兆地从“天使”堕落为“恶魔”,怕是一早就用表面仁慈的手段骗取人们的信任,再依靠信任牟取钱财。换句话说,令人细思极恐的是,纳吉列夫可能不是被茱莉亚吸干的第一批受害者。
有趣的是,茱莉亚丑恶嘴脸的暴露也是因为一场意外。
后来,多瑙河闹了一场不太大的洪水,恰好冲毁了河畔边的一座墓地,其中的骸骨露了出来。巧的是,发现尸骸的是一名恰好经过的医学生。看过骨骼上的异样,医学生断定死者系中毒身亡。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,旋即将状况汇报给了当地警方。匈牙利警方借着修葺墓的名义来了场大规模开棺验尸,这才惊讶地发现居然许多骸骨都有中毒的迹象。他们遂展开了更加深入的调查。不少村妇架不住警察的盘问,为争取轻判,将从茱莉亚手中购买药物的事情捅了出来。另一边,狡猾的茱莉亚意识到事情即将败露,不但销毁了自己的存货,更是趁夜挨家挨户敲门,警告顾客赶紧处理掉没来得及使用的药物。不料匈牙利警方早就暗中安排了眼线,来了个“人赃并获”。
至此,一场横跨十余年的、有组织的、针对男性的大规模集体谋杀案终于水落石出,纳吉列夫的“寡妇村”之谜也被解开。此事一度成为全欧洲的笑料,“不要娶匈牙利女人”的说法由此而来。报纸顺应民众的愤怒情绪,有意夸大了受害者的数量。根据匈牙利媒体的说法,至少有300名男性村民被毒杀,26人逃过一劫。人们普遍相信,有大约100名村民受害。而历史学家通过户籍和其他资料考证,这一数字应该在30~50之间。那会儿,纳吉列夫村的女人们显然有些过分了:被毒杀的受害者中,居然还有几名孩童。
另外,直到茱莉亚·法泽卡斯被捕入狱,警方也没能找到她所谓的“丈夫”朱利叶斯·法泽卡斯,于是有人推测,朱利叶斯可能只是死于她手、被借用身份的一个冤大头罢了。